沈溪知道,跟这熊孩子说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与其浪费口舌,不如上强制措施,将熊孩子绑回京城。

        给朱厚照废话半天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想法也会被熊孩子带偏,那还不如直接摊牌,让他知道自行其是的严重后果。

        “来人!”

        沈溪突然大喝一声。

        门口杨文招等人一直在等候,闻声推开门进来,杨文招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沈溪,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沈溪道:“这位小公子,乃是由京师到湖广来寻亲访友的朝中权贵子弟,本官暂时无暇招待,派人将他安顿在驿馆内,好生款待。记住,绝对不能让他离开驿馆半步,出了什么事情,唯你等是问!”

        杨文招眨了眨眼,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虽然个子较高,但看上去一脸稚气,甚至年岁可能还没他大,杨文招实在想不通,沈溪有什么道理在意这样的少年……

        但命令毕竟是沈溪亲口吩咐的,杨文招小时候就最听沈溪的话,现在沈溪当官了,他更是对沈溪有了一种盲目崇拜的心理,尤其是他现在在总督府当差,往来都是高官,他又对很多新鲜事物不了解,只能听从沈溪的命令行事。

        朱厚照不满地说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千里迢迢到湖广找你,你给我甩脸色看也就罢了,甚至不让我住在衙门里,而要去住什么驿馆……你……你不会把我当成洪水猛兽敬而远之吧?”

        沈溪心想,你个熊孩子,真拿自己当盘菜啊!除了你太子的身份,我作何要礼遇你?你留在总督府,若是被朝廷知晓,那我就是知情不报,朝廷甚至可能怀疑是我教唆你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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