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道:“一切听从吩咐便可,难道想代我做主吗?”

        荆越摇头苦笑一下,领命而去。

        沈溪没去见王陵之等将领,也没有想过与延绥地方旧部联络,他这一路旅途劳顿,此时浑身酸痛,干脆回房休息,享受李衿的温柔呵护。至于惠娘,如其所愿,沈溪让她留在了宣府,照顾生病的孩子。

        这边沈溪刚进屋,李衿已准备好沐浴用的香汤,非常贴心。

        沈溪身心为之一轻。

        李衿没那么多思想包袱,走到哪里都在尽一个小女人的本分,若沈溪带着云柳和熙儿,二女大多数时候都在外奔波,根本没时间留下作陪。

        李衿道:“还以为老爷要在巡抚衙门多饮几杯……为何如此早便回来?”

        沈溪将外衣脱下,感觉还有些热,随手拿起把蒲扇扇风,道:“酒宴寡淡无味,席上只是我跟延绥巡抚两人,他想从我身上打探更多关于京城的消息,看样子有回朝的意向,文官没有谁愿意长期留在三边这种酷寒之地……”

        李衿眨眨眼:“老爷昔日在延绥怎就甘之如饴?”

        沈溪摇头叹息:“由于陛下不理朝政,如今的状况是越是远离京城,官途就越黯淡无光,这几乎已经成为文官的共识,我的情况与所有人都不同,不管到哪里,陛下都会挂念……”

        “不说了,再说有自吹自擂之嫌。现在既然叛乱已平息,我也就不着急赶往宁夏镇,先休整一日,后天一清早出发。这两天也多休息,留在屋子里不要出去,端茶递水的活不该由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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