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本要请杨一清进兵部衙门说事,但杨一清执意只是打一声招呼便走,意思很明显,不想跟他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沈溪明白,如今朝中他属于众矢之的,在他牵头于年前进行吏部考核时,朝野对他的反对声音又多了起来,只是现在没人敢出来挑头,更不敢到他家中或者衙门来闹事,因为谁都知道得罪吏部尚书会有什么下场,只能随大流背地里唾骂几句。

        虽然杨一清属于中立派,但也要在表面上做出一副跟他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模样。

        “在下会上疏陛下,将此事奏明,择期举行朝议,但在下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面圣成功,也无法确保陛下能听进去。”

        沈溪只能表现出尽力而为的姿态。

        名义上他有面圣的资格,但其实想见到朱厚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跟内官体系的人终归有所不同。

        杨一清并未强求,礼节性告知后便匆忙辞别。

        沈溪看着杨一清背影,心里多少有些异样,心想:“越是保持中立态度之人,现在越要表明两不干涉的态度,他们在朝中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反而态度鲜明的人不用有那么多顾虑。但话又说回来,因谢于乔在朝中已不得人心,朝中又有几人不是中立派?”

        突然间,沈溪为杨一清等人的立场感到可笑,这些人越是表现出模棱两可的态度,越觉得这些人可悲复可怜。

        最后沈溪幽幽一叹:“这儒家的中庸思想,让很多人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在官场挣扎求存,最后却落得两边不讨好的下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