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部会议结束,只留下图鲁博罗特没走。

        巴图蒙克仍旧在看地形图,上面代表沈溪第一道防线的痕迹已被抹去,巴图蒙克看得很入神。

        “父汗,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下令撤军!”图鲁博罗特上前道。

        巴图蒙克头也不回:“你为何会如此认为?难道你觉得为父是想让你继续冲锋,然后死在战场上?”

        图鲁博罗特没有回答,觉得巴图蒙克语气不再像以前那么和蔼可亲,感到一种强烈的信任危机。

        巴图蒙克叹道:“战前为父勒令你必须冲锋陷阵在前,那是为了激发你的血性,但一个掌权者应该学会审时度势,当你发现前路无法通过时,非要坚持让你麾下将士继续送死,那绝对是不合格的行为,所以你能及时下令撤兵,不顾为父之前的命令,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

        图鲁博罗特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我始终没有完成父汗交托的任务。”

        “不。”

        巴图蒙克终于转过身来,凝视着儿子的眼睛,摇了摇头,“若是为父处在你的环境,看到自己手下的尸体已在敌人阵地前堆积成山,依然没有攻破敌人阵地的希望,也会下令撤兵,这是为将者最基本的素质。你完成为父给予的考验,学会了审时度势,这才是为父想要传授给你的东西。”

        尽管巴图蒙克显得宽容大度,但图鲁博罗特却丝毫也开心不起来,他认为巴图蒙克这么说只是为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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