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大同巡抚崔岩、大同总兵刘宠很是郁闷,因为他们对沈溪出兵后的情形全不知情,内阁、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全都发来公文训斥。

        这天崔岩奉召去了代王府,因为什么都回答不出来,被代王朱俊仗着着实实给奚落了一通。回来后崔岩又见到张苑派来的使节,无端受了一通喝骂,他感觉异常憋屈,便把刘宠给叫来,将怒火转嫁到刘宠身上。

        “……姓沈的又没长翅膀,出了塞难道就此飞走了?你这个总兵官是怎么当的,派出那么多斥候结果什么都没发现,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现在方方面面的人都在关注沈之厚的动向,眼看宣府那边出兵日期就快到了,陛下若发来圣旨询问情况,我们该怎么回奏?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刘宠自己也很郁闷,现在还被崔岩怪责,心情非常恶劣,不过他没敢出言反驳,因为手下调查不力的确是他这个主官的责任,他怎么也没料到沈溪手下反侦察措施会做得那么到位,几百个斥候派到草原上结果到现在都一无所获,反而因为多次跟鞑靼人的侦骑迎头撞上,损失不小。

        刘宠最后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崔大人,不是末将不努力,实在是沈大人太厉害了,一万多人加上三四万匹牲口,硬是无从发现踪迹,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您消消气,我让下面的人努把力,争取尽快把沈大人找到……”

        崔岩怒道:“你拿什么来让我消气?代王被陛下催促协查姓沈的下落,今儿居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尸位素餐,毫无作为。然后张公公的人自宣府跑来质问,说我是不是暗中投靠了姓沈的,故意拿假消息搪塞……哼,姓沈的不会是故意整我吧?从哪里出兵不好,偏偏选择大同镇,难道换个地方不行?”

        刘宠迟疑地道:“这个……似乎是兵部衙门早有安排……”

        崔岩继续发火:“姓沈的出兵十几日了,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就怕他早有安排,出塞后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坐看各路人马厮杀,他自己则隔岸观火,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突然出现,到时候他又可以充当救世主了!”

        刘宠仔细想了下,重重点头:“倒是有这种可能。”

        崔岩怒视刘宠:“除了附和本官,你还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语吗?”

        刘宠不知该怎么回答,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崔岩气得不轻,指着刘宠的鼻子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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