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越面对沈溪的军令,犹豫不决,换作以前他不会质疑,不过这次却觉得沈溪是要送他去死。

        荆越哭丧着脸道:“五十人马,去平数百贼寇盘踞的五宫淀,死了人还要掉脑袋……大人,您这条件是否太过苛刻了些?万一那些贼寇作困兽之斗当如何是好?”

        王陵之一拍胸脯:“你不敢去,我去,不就是几百个贼人么?我一人都可以把他们解决掉。”

        荆越不由啧啧称奇,换作以前他可不敢相信有王陵之这样的莽夫,不过在见识王陵之的本事后,他才知道原来沈溪手底下能人辈出,荆越心道:“你这么能耐,怎么当初沈大人往南方去的时候你不跟着?你一个人当千军万马使呢?”

        沈溪道:“五宫淀贼寇,青壮充其量一百左右,其他都市老弱病残,你们从五宫淀南边打过去,他们本身就不在自己地盘,必然会仓皇逃走,到时候路上设卡,一战就可以拿下,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老荆你居然不敢领命?本官有些失望啊。”

        荆越发现周围人眼里轻视的目光,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平时他嗓门最响亮,如果这次知难而退被人嘲弄,那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荆越一咬牙:“既然沈大人如此看重,那末将就领命出击,不过大人可要调拨一批新式火器给我,这样才能杀那些贼寇个措手不及。”

        “这是自然。”

        沈溪笑了笑,道,“你要记得,能用智取便不可强攻,如果贼寇撤走,就要想办法拦截,如果能劝降的话,计双倍功劳……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荆越能力虽不弱,但仅限于听命行事,主见不多,因为这时代大多数军人心目中,都希望自己是一个执行者,而不是策划者,现在沈溪把刀架在荆越脖子上,强迫他去思考,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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