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仕只慵懒的抬了抬脸皮子,显得不耐烦,轻轻呷了口茶,作为一个掌握了修史话语权的人,王不仕还是很讲佛性的,他淡淡道:“何事?”

        来人是个年轻的翰林,气喘吁吁:“出事了,出大事了。小说.”

        王不仕觉得这个人很粗鄙,这样的人也能做翰林?想当年,自己入翰林院的时候,那叫一个镇定,天大的事都如浮云一般。

        年轻人沉不住气啊。

        他微笑:“不急,慢慢说,天塌不下来嘛。”

        “王侍学,下官说了,您别不高兴。”翰林显得疑虑重重,他怕王不仕接受不了。

        王不仕哈哈笑了,捋须从容道:“不像话,就算是因为老夫铮铮铁骨,前些日子,弹劾了兵部尚书马文升,而来天家不悦,降下罪来,罢黜老夫的官职,于老夫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义正言辞。

        乌纱帽老夫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事能让自己不高兴的?

        年轻的翰林憋了很久:“船……回来了。”

        “什么船?”王不仕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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