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见唐寅人等衣衫褴褛的模样,心里不禁感慨。

        原以为船上的伙食已经很差了,想着登上了陆地之后,能打打秋风,满足一下口舌之欲。

        可看着唐寅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像一副饿了三日的鹌鹑模样,方继藩便意识到,只怕陆地上的伙食……更差。

        听着唐寅的低泣声,方继藩叹了口气,上前将唐寅搀扶起来,动情的道:“伯虎啊伯虎,为师没有一日不在想念着啊,只恨不得飞来此地,与们相见,现在们活着,实在太好了,为师甚是欣慰,看看,又清瘦了,为师看着,这心像针扎的一样,现在好啦,为师来啦,从此以后,就跟着为师享清福吧,为师当初无一日不后悔将调来这北方省,哎……哎……”

        难受……

        “恩师……”唐寅不禁又动容。

        他已经能够想象,恩师在京里的时候,如何对自己几个师兄弟日思夜想了,如若不然,恩师怎么会不远万里来这北方省:恩师这辈子没吃过多少苦哪,可为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居然万里迢迢而来。

        是了。

        若非是因为自己,恩师不会来的,陛下……自然也不会惦记着这万里之外的北方省……

        一念至此,唐寅终于情绪失控,嚎哭道:“弟子不成器,让恩师担忧了,弟子……万死之罪,弟子对不起恩师,恩师……您打我罢,骂我罢……”

        他这一哭,身后刘文善,江臣人等,便都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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