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健来说,王守仁和欧阳志就不同。

        他们的身份是后辈,又是下官。

        有时候严厉一些,却也无妨。

        于是没多久,兵部尚书王守仁、吏部尚书欧阳志,就被人请了来。

        让二人落座,刘健呷了口茶,才慢条斯理的道:“商贾们欲修铁路,这对朝廷而言,是减轻了许多的负担,法无禁止即为可,令师奉旨办此事,可是何以……却对私募铁路,如此的严苛,老夫担心的是,他是将商贾们吓走了啊。哎……齐国公终究年轻,不晓得这个世上,什么事都容易,唯独只有让人心甘情愿掏银子才是最难的,掏一两银子需反目,掏十两、百两银子需拼命,倘若是数千上万,甚至十数万两,这便是不共戴天,生死大仇了。”

        刘健随即又道:“可这榜文之中呢,不但土地要占去大半的股份,且营建,还需镇国府核验,所用的工程队,也需西山建业颁放资质,还有经营之权,统统在铁路局之手。当然……这没什么不好,只是老夫担心哪,担心商贾都吓跑了。”

        他顿了顿,想了很久,又接着道:“人还没掏银子,就这般,有什么丑话,不可以等到他们掏了银子再说吗?”

        欧阳志:“……”

        王守仁则是一脸坦然的道:“刘公,恩师所为,为弟子的,不敢妄议,想来,定有他的心思。”

        刘健也算是服气了,欧阳志不吭声,王守仁呢,直接一句子不言父名,徒不言师讳给顶了回来。

        看着这两师兄弟,刘健叹口气,明白这算是白请他们来这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