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火上房似的切电源的?”

        与菠萝家的店铺相隔约几百米,张六安步子紧促,差不多是一脚踹进自家门去。对着大厅里一帮子人低吼。

        大厅里或坐或站,有那么七八号人,都愕然看过来。

        张六安面目粗豪,却是极有心计,否则也不会有那么个老婆在身边,仍然可以筹谋今日之事。可今晚事态起起落落,连迭变化,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也让他憋了一肚子邪火,受了刺激便即刻爆裂。

        “安哥。”

        有人上前试图解释,张六安就当是他是罪魁祸首,圆睁双目,当胸一把推过去:“你sb是吧?事情轻重都拎不清!那个叫‘熔炉’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你见过在水道里滚一圈儿,身上一点儿水星不沾的家伙?要么是他说谎,要么是有特殊能力,他明明知道u洞这边水深,还大咧咧地闯进来,这种人是轻易能刺激的?”

        试图解释那位一脸委屈:“安哥,是莱特先生下令的!”

        “莱特先生?”张六安暴躁的情绪给堵了一记,但很快又呲着牙发狠,“就算是莱特先生……”

        “就算是我,又怎地?”

        冷冰冰的话音截进来,厅后一道门打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白人从中走出来,正拿着白色的医疗纱布擦拭手上血迹。

        张六安瞳孔收缩,视线试图穿透莱特的肩膀,以及门厅后的阴暗,看清楚里面房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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