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赵顼,面对几位相公,他其实丝毫都不心虚,历史上的他,在最年轻最有冲劲的时候选择全力支持王安石去变法,就代表年轻的赵顼是一个极其有自己主见的人。

        而今的赵顼,远比历史中的赵顼更自信,因为他有了更加自信的资本,这个资本是甘奇带给他的,从大败辽国之后,赵顼的自信就已然无以复加了,他认定自己是对的,也如历史上的他认定王安石是对的一样。

        所以今日之事到得这个地步,赵顼其实并不如何心虚,他听着几位相公的话语,回答的话语也是铿锵有力“朕,不会给任何人汤药费,也不会寻皇城司的何人来顶罪,更不会罪己。”

        司马光如丧考妣,连忙进言“陛下,我大宋何曾如此对待过文人士子?陛下若是一意孤行,岂不是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吗?”

        赵顼忍不住说了一句心里话“是那些文人士子寒了朕的心,非朕寒了他们的心,此事就议论到这里,他们愿意如何便如何,随他去。”

        赵顼,再次走出了御书房,不再理会里面那几位相公。

        走出御书房的赵顼,猛然间有一种畅快之感,好似挣脱了什么枷锁一般,浑身莫名有一股轻松。

        赵顼有大志,汉唐雄风,却也在想着汉唐那些皇帝的雄风,那时候的皇帝是如何当的?

        赵顼心中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已然在发酵,便是觉得汉唐崛起之巅峰的皇帝们,肯定不是如仁宗英宗那么当的。

        御书房里面的几位相公唯有面面相觑,大宋朝约束皇帝的办法,其实都在道德层面上,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新皇帝,似乎起了变化,变化还很大,大到几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曾公亮叹着气“当今官家似乎……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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