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外面?”,贝恩夫人卷起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有些好奇的朝着屋子的大门走去。贝恩一家在奥尔奥多也算得上是上层社会家庭,比中产阶级要好一些,但是比真正的上流社会又要差一点。

        贝恩先生之前在州立的医疗教育管理办公室工作,后来转调去了新成立的交通局,临时担任副局长。有人说贝恩先生得罪了州长或者其他什么重要的大人物,所以才被贬去了交通局这个刚刚成立的新部门。看上去从办公室一个工作人员变成副局长是升职了,但是谁都清楚医疗教育管理办公室管理着整个州的医疗和教育机构,在这两个领域内的权力之大令人咂舌。

        即使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在这个领域内都有很强劲的力量,至少那些机构的所有者想要做点什么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都需要经过贝恩先生这一道坎。作为一个有坚持有原则的工作人员,贝恩先生虽然没有表现的如同神父一样圣洁,但至少没有让一些不应该通过的项目通过。

        对于换了一份工作,贝恩夫人嘴上没有说,心里还是有一些埋怨的。以前只要到了节假日,就总有人会提着礼品上门。贵重的东西他们不收,可是那些便宜的小礼品贝恩先生却从来都不会拒绝。现在刚刚调换了工作,昔日里那些提着立品上门的人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周末冷清的氛围让贝恩夫人还有些不适应。

        她听着门铃声,想着应该是送礼的人来了,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稍微捋了捋鬓边的头发,这才打开了大门。只是让她意外的是门外的确有人,但不是送礼的人,是她的女儿。她脸上虚伪的笑容消融了片刻,就浮现出真心的欢笑,立刻拉着阿丽莎的手将她迎了进去,顺便从她的手中接过了沉重的行李。

        “我早上还在和你父亲说,如果你不回来的话,下周的周末我们打算去特耐尔看你。”,贝尔夫人把行李放在了门内鞋架边上,为女儿去了一双拖鞋之后,笑眯眯的打量着女儿,不住的点头,“不错,瘦了一些但是更精神,气色也很好,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我不是很同意你一个人去外地工作,不过看起来这对你的成长的确有帮助。”

        阿丽莎勉强的笑了笑,牵着贝恩夫人的手进了客厅。安静空旷的客厅让阿丽莎也有了一丝疑惑,要知道前几次她周末回来的时候家里可是挤满了人,可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贝恩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摘掉了黑边的眼睛,与报纸一起放在了桌子上。他片头上下将阿丽莎打量了一番之后微微点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刚才你妈妈问你怎么想到这个时候回来了?看上去你很疲惫,晚上吃过了吗?”

        阿丽莎还有一个弟弟,那个小子现在正在读大学,读她曾经所向往的大学。平日也很少回来,可能是家中子女都不在身边,这次阿丽莎回来之后没有感觉到那种让她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亲人就在身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一句句充满了关怀的问候撕裂了她在回来路上好不容易铸成的外壳。

        泪水如断了线的滚珠,一颗颗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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