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三百余人的阵列影影绰绰的,看着渗人。

        长枪在手,呼吸渐渐平稳。

        郭谦觉得这样的场景不该出现在国子监,而是该出现在军营之中。

        他看着走向前方的沈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以后的变化。

        陈本低声道:“祭酒,如今沈安大权在握,想文就文,想武就武,国子监……变了呀!现在变不怕,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我辈当如何?”

        郭谦摇摇头,山羊胡在晨风中微微摆动,无奈的道:“先看看吧,若是不行……学生们那里可以说说,至少他们得有个数。”

        这是走曲线救国的路数,让学生们要警惕一些言论,莫要随大流。

        陈本见沈安走到了阵列之前,就说道:“此次比试肯定是输定了,他用学生和国子监作为自己的梯子去达到目的,祭酒,公私要分明啊!”

        “噤声,听听他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无话可说。”

        学生们有些慌,他们觉得自己去和乡兵演武就是送人头。而且演武会不会有危险谁也不知道,面对未知的前方,他们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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