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都使客气了,在私,我高攀都使,勉强算都使的一个文友。在公,都使是下吏上官,下吏如何敢不敬。”

        一番揖让极为得体,薛判尊稍稍舒了口气。

        余都使道,“不错,颇识大体,那许功曹就谈谈你们日常工作吧,我这边做个记录,也算我公私两便。”

        薛判尊都听懵了,其他几位院使都听傻了,这偌大的散仙院不管怎么排,也轮不着区区一个功曹来向治职都的领导汇报工作。

        许易赶忙客气一番,推说薛判尊在此,哪里有他汇报工作的道理。

        余都使传意念道,“你是真不知好歹,还是跟我装,当初可是你哭哭啼啼在我面前诉苦,现在又跟我装冰清玉洁,我看你说的那些滑吏,加起来也赶不上你滑,机会递给你了,你自己不接着,可怪不了我。”

        当下,她也只能接着许易的话茬,让薛判尊汇报工作。

        一下子,薛判尊对许易的观感好到了极点,他还真担心许易仗着余都使的威,目无尊上。

        如今看来,他薛某人教化有方,手下的人都很识大体。说不得以后,还真要好生关照此人。

        薛判尊正要说话,咚咚咚,外面起了喧哗声,刷的一下,薛判尊沉了脸色,往日里风平浪静,恨不能灰落在地上都听得见。今天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出幺蛾子。

        薛判尊正要传递意念,让身边的近侍去料理了,却听余都使道,“何人喧哗?想必是听说本都使来了,有冤要诉,让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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