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御状的是个三十出头的书生,是扬州卫人士,军籍举人。

        此人长相不错,身材修长,神态清雅,面如冠玉,五官俊朗,一双狭长的凤眼眯着,其中的右眼还肿胀发青,似乎被什么人揍了一拳!他穿着的一件儒衫也被人撕坏了,右边的袖子给扯掉了。本该带在头上的方巾或者别的什么帽子也没了,露出了乌黑的发髻。

        “学生扬州卫举子纪坤,恭请抚军太子金安!”看着好像被人打了的举子纪坤被领到朱慈烺跟前,便依足了礼节,下跪叩头,还通了姓名。

        “你怎么被人打了?”朱慈烺看着名叫纪坤的举子一副挨了揍的模样,拧着眉头问一旁的封思忠,“思忠,是侍卫营的人打的?”

        “回禀千岁爷,不是侍卫打的,而是有人追打他到了瓜洲码头。”

        “原来如此。”朱慈烺点点头,“纪举人,是谁在追打你?”

        纪举人一脸愤恨地说:“是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的家丁在追杀学生!”

        “扬州卫指挥使的家丁在追杀你?”朱慈烺见过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一个模样颇为威武的老头,是魏国府的旁支,“为什么呀?你自称是军籍举人,也是有功名的,随时可以做官,他一个指挥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

        纪坤咬咬牙,大声道:“回禀千岁爷,因为学生要举报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和提督运河抚宁侯朱国弼谋逆之罪!”

        “呵呵!”朱慈烺扬了下眉毛,嘴角微微勾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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