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一个景德镇出产的精美花瓶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团碎片,这也充分说明了摔这个花瓶的人是多么的愤怒。

        “徐弘基,你安敢如此欺辱咱家!”

        愤怒而低沉的咆哮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曹大忠不停的喘着粗气,犹如一只风箱里的老鼠一般。原本面白无须的脸也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充满血丝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的怒火以及杀气。在他的面前则是跪着一名吓得瑟瑟发抖的十六七岁的小太监。

        “小安子,实话告诉咱家,你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小太监吓得脸色发白,颤声道:“干爹,儿子说的绝对是真的,杨峰大人在朝天宫大街的那所宅子已经被查封了,留守的那对老夫妇也被应天府衙门的人带走。就在刚才,石掌柜还紧急派了人告诉您,官府还将咱们的东来顺银楼也给查封了,说这座银楼是反贼所开设,所有东西都要查封,等到衙门调查清楚后再行决定是否重新开张。”

        “好好哇。”

        曹大忠的脸已经气得有些发青,抓着桌子的手也因为太用力连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看来徐弘基、张惟贤和廖永权这几个家伙真以为能抓住咱家的把柄,然后把咱家的这座银楼给吞下去。这些家伙难道疯了吗,他们难道不知道东来顺是九千岁的产业吗?”

        跪在地上的小安子看着暴怒的曹大忠,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干爹,孩儿以为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些,而是他们认为已经可以不用顾忌这些了?”

        曹大忠神情一凝:“你说什么?”

        小安子赶紧继续道:“干爹,您想啊。既然魏国公他们敢跟咱们撕破脸皮,那就说明他们自认为有了不用怕您甚至是九千岁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对东来顺银楼下手的,对于这点咱们不得不防啊!”

        “哦,没想到你这小猴崽子还能想到这层,倒是咱家小巧你了。”曹大忠有些意外的看了小安子一眼,这才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好了,起来吧,跪在地上这么久了,膝盖也挺难受的吧。”

        任何行业都有自己的传统,太监也不例外,而明朝太监的传统就是喜欢收干儿子。因为华夏最注重的就是子嗣的延续,在华夏最恶毒的骂人话就是诅咒对方“断子绝孙”,所以在华夏人看来,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哪怕生不了过继一个或者收养一个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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