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半扛着一个人,傅臣炀脚下仍然健步如飞,一刻不停地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迅速刷卡进门。

        靠在门边,他的额角渗出一层冷汗,这种看不见的东西才更让人头皮发麻。阖上门后还后怕地向周边望了望。

        此时就怕肩上扛着的人忽然又向某个虚空打个招呼,如果再来一次,就算扛着的是苏淮年,傅臣炀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人扔掉。

        好在苏淮年没有继续挑战傅臣炀的忍受力。

        但这人挂在傅臣炀身上,又哼哼唧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傅臣炀喘了口气向后看:“怎么了?”

        只能看到少年被衣物遮挡的背部,以及背上微凸的脊骨。苏淮年难受地蹬腿,哼出几道鼻音,他挣扎得傅臣炀差点没站稳,将他放到了地上,凑近他摇摇晃晃的脑袋,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想……想吐。”

        傅臣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进了卫生间。

        可苏淮年什么都吐不出来,难受得直哼唧,脸上是醉酒后的绯红,仰着脑袋靠在傅臣炀怀中。

        傅臣炀扭头看着他的侧脸,房间内开着恒温,一进门就能感受到腾升的温度,体内的酒精被热气包裹,他的体温比平常更高一些,迷迷蒙蒙的蓝眼也愈发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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