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雅坐在茶座上,素雅的旗袍,在清亮柔和的光芒下,散发出月白色的莹润光泽,含蕴矜雅,煜煜生辉,身上千姿百态的山茶花,似是在一瞬间变得鲜活,绮艳生姿,美不可方物。

        她安然闲适的喝茶,素白柔指,轻轻搭在以玛瑙入釉,骨胎坚硬,莹澈乳白色的汝窖茶杯上。汁水莹厚犹如堆脂的薄胎,色泽浑厚,含水欲滴。若隐若现的隐纹红纹,似蝉翼纹,又似蟹爪痕,古朴浑厚,天然朴拙。细细的堆脂气泡,在柔光下,灿若星晨,皎若莹露。

        汝窖瑰美,纤指柔白,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那执杯安然的姿态,有一种混然天成的赏心悦目,一静一动,皆可入画,柔丽静雅,婉若处子。

        司亦焱深邃的目光倏暗。

        瞧着她柔静的姿态,想着之前的事儿,一时间竟然猜不透她的心思,心中无端有些躁动。

        一杯茶品尽,唇齿间淡淡的幽香清雅,平复了满身的躁意。

        温馨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眼波一荡,笑骂他:“傻瓜!”

        司亦焱神色一松,将她揽进怀里,微微一叹:“我还以为心中恼我。”

        他不是没有看出来,打从今日来到拍卖会,她的情绪便有些不高,显然对今日的拍卖会,并不热衷。

        又经魏三的事儿,她的情绪便更淡了,显然七姓十家这潭深水,让她十分忌惮,他倒不是担心她因为七姓十家的事儿,对他心生疑虑,他只是担心她心中恼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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