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藤上娇嫩的翠叶秀丽,翠叶间一朵朵白得让人心碎的荼靡花静静地开放,花素若白,清洁似琼玉,明明白得心碎,却侬艳到了极致,带着苍白一般的妖娆,仿佛春日里的一抹艳骨,静绽风流。

        他本身不喜荼蘼花,只觉得此花伤感,但是馨雅却十分喜欢,还在他的书房窗外种上了这簇荼靡。

        嘻笑说道:“待到荼蘼艳至,便效仿宋时范镇,荼蘼架下,飞花饮酒,荼蘼堕酒之上,酒液飘花,芳蘼殊艳,岂不美哉。”

        相较荼蘼末路之美,他更喜欢紫薇百日之红。

        他低头轻轻的雕着手中的银色钿花,银薇簇开出烂漫绚丽灼白艳骨,几乎连花瓣上的每一条纹理都雕得细腻而完美。

        一阵不深不浅的脚步徐徐走近,司亦焱头也不抬,只专注着手下的动作。

        古越寒瞧着他手下的动作,由最初的笨拙,已经变得熟练,银色的矿石,在他的妙手之下,渐渐显露出银薇烂漫蘼丽洁艳的轮廓来。

        他还记得九少当初初学雕饰时,几乎每天都是满手伤口。

        当时他还劝过九少:“九少,若是您想送温大小姐礼物,咱们可以找世界上最顶级的珠宝雕刻大师,又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当时九少的回答是:“在我有生之年,许多之前不曾做,甚至不愿意做的事,我现在都愿意为她尝试去做,不过小小的雕饰而已,别人做得我自然也做得。”

        “有事?”司亦焱放下手中的工具淡淡的问,目光却端详着手中钿花银薇,银色的花儿簇绽出苍白的艳骨,边缘垂下的串花,是他最完美的杰作,他几乎可以像,这两簇花儿垂至她的耳际鬓边,随着她缓步生莲,在她的耳边摇曳生姿,犹如步摇妖娆。

        馨雅的美是一种繁华的秾秀之美,盖九天之繁花绚丽,任何绚丽的颜色都没有办法彰显。

        苍白尽处,妖娆横生,灼骨潋滟,蘼丽繁秾,这才是属于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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