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噤若寒蝉。

        宫人死死垂着头跪着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殿里只能听见九千岁沉重的喘气声。

        他近来性情越发暴虐反复、喜怒无常,脾气一旦上来了,必须要杀几个人,短短一个月,宫里的人都死了好几十个了!

        云纵暴躁地把宫人都赶了下去,只留下自己的心腹。

        心腹担忧问:“九千岁,现在陛下不在,还能假称她在行宫玩乐。可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到年节了,陛下是一定要去祭祀的,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着,不如叫祭祀和典礼暂停,不让她去不就行了?”

        “这怎么能瞒得过去?年节要祭祖祭天,如今辟邪木满十六岁,就算不亲政,大朝会也要参加的,我们怎么瞒?”

        “就说陛下身体不舒服——”

        “当太医院是干什么的!那些占着位置不肯走的老臣,一个个还对女皇有所希望,女皇要是不出面,他们是一定要递折子送进宫,求见女皇的!”

        人群七嘴八舌吵的云综脑壳都疼,他不耐烦一挥手:“闭嘴。女皇是瞒不住的但是该出面还是要出面,大朝会和祭祀,她得出来,叫那批老臣看看,好让他们放心。”

        “可是九千岁,这可怎么让陛下出来?陛下分明并不在……”

        “陛下是不在。”

        云云综嗤笑,目光阴沉,但笑容有几分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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