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慕氏的话,瑞承王大惊失色之余又有些不敢相信,“连御风不至于如此糊涂吧?”

        这可是宠妾灭妻,宁雅儿甚至连妾都不是,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堂堂定王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又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

        慕氏有些诧异的看了瑞承王一眼,“什么糊涂?”

        “听信宁雅儿一面之词就对名门正娶的王妃……”瑞承王声音渐渐有些低了,他想到自己年轻似乎也曾经听宠妾之言,对慕氏有过埋怨,但凡小妾有些许抱怨,便怀疑慕氏苛待他心爱之人,只是慕氏做事滴水不漏……这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他自己都差点忘记。

        慕氏并不以为意,只道:“这只是宁雅儿身边那个小丫鬟一人之言,真假我也不清楚,想必多有夸张吧,比如定王妃威胁之言,就连那小丫鬟都没有亲耳听见,只是宁雅儿说的,这种女人说的话一向是不能尽信,但定王妃替宁雅儿寻亲这事必瞒不了人,宁雅儿告定王妃的状也是当着王府许多丫鬟婆子的面,这些应该不假,但无论定王妃如何,宁雅儿这般手段频出搅得别人家务宁人,真真让人可恨,宁氏居然跟这样的女人交好,弄成如今这个地步,真可以说得上拖累家。”

        说到这里,慕氏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

        瑞承王怒道:“此女如此可恶,就当立即赶出我瑞承王府。”

        慕氏默然片刻,又摇了摇头:“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宁家当家人躲得不见踪影,要往哪里送?另外我让人试探了一下宁家一些旁支远亲的口风,都说跟宁雅儿不熟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更没有迈过定王府的大门想要沾光,众所皆知也就是我们府里这位三夫人常常去定王府探望宁雅儿……宁雅儿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口咬定是我们这位三夫人教唆的宁雅儿,宁家人为了推托,说不定也是如此说,硬要将宁雅儿送回去,宁家人狠下心……来个死无对证,到时候我们瑞承王府更是百口莫辩。”

        送走不行。留着更是个祸端。瑞承王头疼起来,不由得望向慕氏,希望慕氏能出个主意。

        慕氏略略沉吟。却提起了另一件事,“前两日,震远又给我来信,说是即将到任的新任武阳通判之母突然过世。这位新任通判要丁忧,而武阳最近事多。武阳知州请震远多留些时日帮忙处理事务,待朝廷另选通判来接管州中事务再走,震远已经答应了。”

        “这是应该的,反正如今上京还要等一段时日才能有缺。”瑞承王如今烦心事多。没有过多的替二儿子考虑。

        “王爷前些时候还说要替震远在京中好好谋个缺呢,如今有点眉目了么?”慕氏放下手中冷却的茶杯,拿过一旁的绣花绷子。随手纳了两针才问道。

        “这……暂时还没有。”瑞承王脸上有些讪讪的,他当时听慕氏提到二儿子仕途的辛苦。有些愧疚,这才说要帮二儿子谋个好缺的,要往日这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他真没把握,手心手背,这个二儿子在他心中地位远没有三儿子重要,甚至比不上他疼爱的女儿秀文,紧要关头,怎么能把人脉浪费在他身上,反正二儿子现在也不着急,反而是三儿子震云的差事没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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