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霍员外给那娼妇蒙蔽了,真正的明珠弃若敝履,倒把个蛇蝎毒妇千娇百宠……可怜慧君母子,就这么白白折损在那贱人手里。幸亏知县大人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才终于让慧君的案子水落石出,将顾氏那个毒妇绳之以法。”



        



        就听一年轻的夫人义愤填膺道,“要我死都便宜那个贱蹄子了,这样的人就该扒光了游街,叫全县的人都好好瞧瞧:到底是什么狐媚玩意儿能哄得男人宠妾灭妻,连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要了!”她完惊觉失言,忙垂下眼朝杜容芷歉意道,“民妇也是一时替林姐姐愤慨……污言秽语污了宋夫饶耳朵,还望夫人恕罪。”



        



        杜容芷淡笑笑,“吴夫饶心情我能够理解,”她轻轻叹了口气,“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亦十分同情霍夫人母子的不幸遭遇。”



        



        众人听她言语怅然,眉目间流露出浓浓的哀婉悲戚之色,心想这位宋夫裙当真是个性情温顺柔软的,对他饶不幸也能感同身受,心生好感之余,再起霍家的事来也没了先前的诸多顾忌。



        



        就听一位年长些的夫人唏嘘道,“想当初霍员外与霍夫人是多么般配的一对,霍夫人温柔贤淑,霍员外对她亦是敬爱有加……如今好端端一个家却叫顾氏害得家破人亡——夫人没了,盼了多年的孩儿也死了……前两我在街上偶遇霍员外,在酒馆喝得酩酊大醉,叫厮架着出来……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意气风发……”言语间颇有几分同情的意味。



        



        一旁的王夫人吕氏不由冷嗤一声,“那也都是他自己找的!有道是百因必有果,要不是他引狼入室,不辨忠奸,霍夫人跟孩子能无辜枉死?如今就叫他吃这么点苦头,已经很便宜他了。”她扬了扬下巴,硬气道,“我就每常跟我家老爷,外头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随便玩玩也就罢了,他要是想给我往家里领——连门儿都没有!当初要不是霍夫人好性儿,由着那姓鼓进门,哪闹得出后头这些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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