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离开了。

        陆延修站在那儿,发梢上还挂着雨珠,身上裤子上到处都是泥土,尤其是脚上的一双皮鞋。

        脸上和脖子上或多或少被树枝划出了伤口,还有陆听晚抓出的指甲痕。

        病房里开着空调,可浑身湿透冻了几个小时的他却冷得咬了牙,以至于他都不敢带着一身冷气走近去看看发烧的她。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状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朝九提着几个袋子找了过来。

        “先生。”

        一张口,嘴巴都在往外冒白气,嘴唇也冻紫了。

        “……轻点,别吓到她。”陆延修转头看向急急忙忙跑来的朝九。

        朝九立马放轻了动作,看向病床上的陆听晚:“晚晚小姐她怎么样了?”

        陆延修重新看回了陆听晚,回想陆听晚那双盛满恐惧已经不清醒的眼,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跟朝九说。

        真的像医生说的一样只是些不要紧的外伤吗?

        见陆延修没回应,朝九就知道陆听晚的情况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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