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一早的日光射入议事堂内。

        几案上摆放着半碗粟粥,子婴面无表情,凭着记忆在大秦地图上,绘着北方匈奴的地势。

        尉缭推门而进,看见子婴的动作,细长的眼中有些不忍。

        尉缭暗叹一声,打破寂静,“秦王今日不应该发兵南郑吗?怎么还留在这?”

        “咸阳令还在雍地,寡人已派人告知他过去了。”子婴淡淡道。

        “他这个咸阳令有借父之名的嫌疑,是应该给他一些战功。”尉缭点头道。

        子婴轻轻摇头,转头问着尉缭,“这些天,可有魏王豹派使者前来的消息?”

        子婴语气忽地强势,尉缭听的有些不舒服,却只能忍耐,正是昨夜他教给子婴的君王之道。

        尉缭摇头说道,“魏王豹想拉拢河南王申阳,没有攻打之意。反倒是韩城被攻打的只剩孤城阳翟。”

        “鼠目寸光。”子婴冷笑,“常山已灭,河南国注定被人吞并,魏王豹不动手,总有人会发兵的。”

        “秦王说的是楚国,九江国?老夫猜测他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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