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哪里会不知晓这辛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合着已经有了现成的人家,于是满口笑道:“辛娘今日来的巧,如今正有一桩姻缘等着辛娘呢。”

        辛娘起身,口中止不住的问道:“不知婶子相中的是哪户人家?”

        “这户人家可是奴家特意为辛娘选的。”张媒婆拍了拍辛娘的胳膊,口中又说道:“这家的郎君家境殷实,家里头是开粮油铺子的,辛娘若是嫁过去,一进门可就是管家的娘子。”

        辛娘果然眼睛一亮,扯住了张媒婆的衣袖,口中反倒犹豫道:“这家郎君既然是个掌柜的,怎么现在还不曾说下亲事?”

        “这事倒是说来话长……”张媒婆扯着辛娘坐了下来。

        再说那梅花在正房里头寻了首饰匣子,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首饰并不曾少一个,这才放下心来。院中张媒婆的话,隐约听起来有些熟悉,腊梅像是之前曾听人说起过这粮油铺子的掌柜的,但此番姑娘的首饰没有少,那粮油铺子的掌柜的跟她又没有干系,便把那粮油铺子的掌柜的抛到了脑后。

        再说辛娘听完了前因后果,面上便冷静了下来,口中只沉吟着说道:“这掌柜的竟是死过婆娘的……原先奴家听娘亲提起过……说是莫要嫁给那克妻之人……那种人命硬……只怕奴家受不住……”

        “你这傻姑娘。”张媒婆推了辛娘一把,口中仔细说道:“这掌柜的哪里是克妻之人,他家那婆娘明明是自己病死的,听闻她未过门的时候就疾病缠身,乃是胎里头带出来的毛病。”

        “不过是听说罢了,这种事情,咱们哪里都知晓其中细节。”辛娘显然并不相信,“许是那掌柜的自己编出来的,为的就是好说亲事。”

        “姑娘想多了,这听说也得分听谁说的。”张媒婆拍着胸脯,口中应承道:“这掌柜的先前婆娘的病,那可是奴家特意上门打听过的,她娘家人自己也是这般说的,不过是姑娘得了病不敢声响,只含含糊糊的承认罢了。”

        辛娘这才点了点头,面上又带出了几分欢喜,“可是那掌柜的身家不错,身边只怕不愁姑娘家家的,奴家又不是那起子不顾脸面赶都赶不走的狗皮膏药,只怕此事不成……”

        “此事奴家既然觉得合适,你们二人自然就能成事。”张媒婆笑道:“再说姑娘这般模样,若是嫁给了那粮油铺子的掌柜的,也算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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