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昨夜睡得不安稳,许是一时之间发了梦,说了梦话。”安氏唯恐那蔡婆子还要追问,于是主动提议道:“奴家这会儿好了一些,咱们且去后院转转去吧。”

        “荷花姑娘既然想去,奴婢自然要陪着姑娘。”蔡婆子挑着眉头,口中附和道。

        这两人各怀心思,并肩走着,那蔡婆子有意无意的落后安氏半步,口中忽然说道:“姑娘这衣裳后头怎么破了个洞?”

        安氏立住身子,急忙回头去瞧,她也瞧不分明,又见那蔡婆子从怀中摸出个针线包,仰头说道:“荷花姑娘这衣裳破了个黄豆大小的洞,姑娘且等上一会儿,奴婢很快就缝补好了。”

        “不敢劳烦蔡婆子……”安氏口中说道:“合着奴家也不着急出门,便回家缝补一番也无妨。”

        “咱们眼看就要到了,姑娘若是回去,岂不是白走了这么些路?”蔡婆子手脚麻利,很快就穿了针引了线,又把线头打了结,而后专心缝补起来。

        安氏瞧着那蔡婆子下针如有神,那银针上穿着的也是红线,于是便也放心下来,口中自然要客套一番,“多谢蔡婆子,若非遇见了你,只怕奴家就要失礼了。”

        “姑娘切莫客气,不过是缝补上两针罢了,不过是顺手的功夫罢了。”蔡婆子手上功夫利落,很快就缝补妥当,她咬断线头,又把那针线包搁在袖袋中,这才抬头笑道:“姑娘若是当真感谢奴婢,待日后奴婢有用得着姑娘的地方,姑娘好歹为奴婢说上两句公道话,莫要光顾着看热闹就行。”

        安氏自是满口应承下来,这厢荷花特有的清香,被轻风吹了过来,远远就觉得清逸。

        那一池荷花的景致,早就入了先到之人的眼眸,安氏远远瞧见那郎君的身影,一颗心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捂着心口,心中只想着如何打发了这碍事的蔡婆子。

        蔡婆子哪里知晓自己已然成了碍事之人,她此番只顾着跟那安氏说话,根本就没有瞧见站在荷花池边赏景的郎君。

        “蔡婆子……”安氏站住身子,微微皱着眉头,“奴家肚子此番疼得厉害……”

        “这可如何是好?”蔡婆子紧张道:“莫不是姑娘吃坏了肚子?”她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姑娘方才起身,再说也不到用膳的时辰。姑娘你可是月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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