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郎怒不可遏,只瞧着那搂在一处的两人,那安氏搂住了那人的脖颈,那郎君低头坐着,一双手抚摸着安氏的腰肢。

        “这一对狗男女竟是要当场上演活春宫不成?”云郎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于是下一瞬间就从墙头滚落,正巧跌到水缸里头。

        云郎仰面躺着,头顶便是一片蓝天白云,可惜蓝天在他眼中是绿天,白云在他眼中成了绿云,他这一双眼睛,满目皆是一片绿。他甚至感觉,他口中呼出的气息,也是绿意盎然的。

        云郎四肢朝上,背心朝下,几乎是被扣在水缸之中,那水缸之中平素搁得杂物。最上头也不知是个什么物件儿,只把他背心处硌得又酸又疼。

        云郎闭上眼睛,心中暗道:“老子此番都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两人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此番在家这二人还是这般放浪,若是我不在家,只怕这两人更是无所顾忌。我这苦心置办的院落,此番竟成了窑子一般的腌臜之地,我这好端端的掌柜的,此番倒是成了拉皮条的龟公大茶壶……”

        云郎挺直身子出了水缸,他扶着院墙,又忍不住留意着院墙里的动静,微风似乎带来了那两人的淫声笑语。

        云郎气急了眼,待要再上水缸,却瞟见了虚掩着的院门,云郎冷哼一声,暗道一声愚蠢,若是方才就趴在门缝上偷看,哪至于从墙头上掉下来。

        他今日算是跟墙头杠上了,先是被人推下墙头,此番又结结实实摔了下来。

        “唉!”云郎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宁愿被人从墙头上推下来一百次,也不愿意从自家墙头上掉下来一次。他心中想着,却有趴在门上,顺着门缝看了过去。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背运的时候,便是连喝凉水也会塞牙缝,云郎这厢趴在门上,那厢还没有瞧见里头的情况,就结结实实的摔进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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