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瞧着下头乱做一团,偏偏那秀才似是局外之人一般,穿好了衣裳,悄无声息的就要出门。

        穿云不由心生鄙夷,于是趁着秀才悄然出门的功夫,随手拿起一块瓦片,对准了秀才的脑袋,一挥手扔了过去。

        只听着“啪嗒”一声,紧接着又是“诶呦”一声,而后又是一声喝骂:“哪个天杀的扔的瓦片,莫不是要作死不成!”

        秀才捂着脑袋,望着房顶,高声喝骂。

        穿云整个儿身子伏在屋顶上,屏住呼吸,任由秀才在屋檐下喝骂,也不还口。

        那秀才中气十足骂了一阵儿,只得自认倒霉,捂着脑袋进了院子。穿云趁机,拿起一块儿瓦片,瞄准了秀才的腿窝,狠狠砸了过去。

        秀才好端端的走着,一个不防,腿窝一痛,双腿一软,登时跪倒在地,他一手捂着头,单手撑地,待起身一瞧,手掌淌血,掌心剧痛。

        秀才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就骂,“哪个天杀的狗东西竟然敢这般开涮于吾,莫要以为吾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吾发起怒来,便是连衙门老爷的面子也不给!”

        秀才捡起地上的摔成两半的瓦片,没头没脑的扔了上去,也是活该他倒霉,那半块儿瓦片正砸在屋檐边儿的瓦片上,连带着几片瓦片“噼里啪啦”的都落了地,摔了个粉碎。

        穿云趁着这股子乱劲儿,又扔出一块儿瓦片来,这瓦片不偏不倚正拍在秀才的鼻子上,秀才鼻子一热,用手一抹,手心手背上头皆是一片鲜血。

        秀才又气又疼,口中高声骂了起来,此番不是对着房檐,却是对着屋子里头的芸娘和桑叶,“你们莫不是还要在屋子里头争风吃醋不成?你们郎君此番都被开了瓢了,你们两个没有眼力见儿的,还在屋里吵闹不休,还不快些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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