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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如莫怕……”李诃低声安慰。

        宋如是这才放下心来,又去看那妇人,只瞧着妇人手中的火钳子高高举起,却是轻轻放下,只在宝儿肩头上轻轻打了一下。

        宝儿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怎地,哭声愈发的凄厉,只引得炮仗店的小伙计都出来瞧热闹。

        “王大婶,你就莫要再打他了,不过是个小孩子,顽皮一些,倒也不打紧的。何况这么大的孩子本就是狗讨嫌的年纪。”有个年纪略长的管事模样的人劝道。

        “他这哪里是顽皮,分明就是脑子不够使。瞧见炮仗来了,旁人都会躲,只他傻傻站着,就等着炮仗来了炸死他呢。”王大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宝儿,口中气愤道。

        “他年纪还小,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有的。王大婶你莫要再骂他了,他不过还是个小孩子。”管事模样的人又劝道。

        “他不是一次两次的反应不过来,而是没有一次反应过来的。每每被炸的灰头土脸哭着回去,偏偏又不长记性,你说可气不可气。我就没有瞧见过这般愚蠢的孩子。他简直就是老太太上鸡窝——笨蛋。”王大婶扔下火钳子双手叉腰,显见是气的不轻。

        “他若不懂,你就耐心教他,而不是这般吓唬他。你这般吓唬他,他被吓得狠了,更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他一次不懂,你多说两次,他自然就懂了。”管事又劝道。

        “他就是个榆木疙瘩,又是个四方棒槌——死笨死笨的。我说了八百回了,他还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瞧见他这蠢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旁人的孩子或是说上两句,或是打上两下,下次必然就懂了。偏偏就这个蠢货,天天都要出来看炮仗,又每每哭着回去,真真是个不中用的棒槌!”王大婶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那一口气只在胸口处翻滚不休。

        那管事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王大婶心善,咱们大家伙都是知道的,就当是可怜可怜他罢……”

        “若不是可怜我那未出五服的妹子,我当初就不会揽下这等的倒霉差事!”王大婶亦是叹了一口气,她捡起地上的火钳子,冲着肩膀颤抖不休的宝儿,口中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你若是再哭一声,我就不要你了,你也莫要再回家了!无论你去哪里,讨饭去,还是吃屎去,都不干我的事!”妇人说话间,转身就走。

        宝儿哭的惊天动地,眼看着那妇人穿过东西贯通的街道,进了那巷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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