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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发暗,天边隐有白光,暗淡的逐渐被暗色取代的白光,远处的屋檐成了一抹浓重的墨色,与那天边的暗淡的白光都在一点一点流逝的时光当中,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最终那天边的白光与暗淡的蓝汇在一处,成了浅一些的墨蓝色。

        不过一刻钟之后,这浅色的墨蓝,转为了深色的墨蓝,最后又变成了浓郁的墨色,与屋檐终于融为一体。

        那天便黑了下来。

        天黑之后,到月出之时,还有一段时间,许是一瞬,许是很久。

        桑叶提着个食盒走在廊下,廊下有灯,照亮了她一头一脸的伤。她鼻青脸肿,眼眶发黑,身上的红衣破了几个大洞,露出里头暗黄色的里衣。

        她手上端着个三层的桐木食盒,小心翼翼的走在廊下。那正房门口点了个崭新的大红灯笼,照的院子里头亮堂堂的。于是那天色也显得那么黑漆漆的,仿佛有了亮光。

        桑叶停下脚步,立在门口,听着里头热闹的欢笑声,手中的食盒微微抖动起来,她整个人微微发起抖来。

        还未有星有月,就先有了夜风,她一日滴水未沾,身子一阵阵的发冷。手中的桐木食盒抖动的更加厉害,恍惚间呼出的气,也萦绕着一圈儿白雾。

        她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头,自是没有留意其他,自然也没有瞧见那院墙上立着的瘦长身影。

        桑叶终于进屋去了,她先是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拍门,门内欢笑依旧,直等到许久之后,才有人笑着嚷道,“莫不是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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