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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是瞧见李诃本就一心欢喜,如今摸着冰凉的小腹,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躺在榻上,定定的看着头顶那一小块儿床幔,秋香色的床幔,本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如今这颜色像是突然失去了神采,就如同她自己一般。

        其实何止是床幔,或是蜡烛,这周遭的一切都失了神采。她心中百感交集,不敢去看李诃,仿佛她的部天地,便是头顶上这一片小小的秋香色的床幔。

        “阿如,我有一事要告诉你。”李诃突然说道。

        宋如是勉强打起精神,有气无力的说道:“郎君莫要怪奴家,这一切都是奴家大意所致。奴家只想着在家守着便无事了,谁知还是出了茬子。”

        “奴家对不住郎君,也对不住腹中的孩子……”宋如是话到最后突然哽咽起来。

        李诃傾身,他举袖为宋如是擦拭眼泪,口中柔声道:“阿如莫要哭了,孩子还在……”

        “什么?”宋如是惊喜之余,蓦然坐起身来,恰逢此刻李诃傾身之际,于是两人额头重重撞在一起。

        李诃顾不上自己,只伸出手掌轻柔宋如是额头,“阿如,你也是快要当娘亲的人了,怎地还如此毛燥。”

        宋如是心中欢喜,虽是泪珠挂在脸上,但是神色与方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她欢喜的抱住李诃的胳膊,口中欢快道:“奴家实在心中欢喜,所以一时情急。郎君你方才说的什么?孩子还在吗?”

        宋如是说着又去抚摸肚子,这一摸却觉得肚子当中隐隐有团热意,像是冬天里捧在手中的汤婆子,只摸着便让人安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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