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中话音刚落,春花幽幽醒来,她眼神儿茫然,定定看向头顶床幔,慢慢开了口,“郎中,你莫要埋怨娘子,娘子的好意,奴婢心中知晓。”

        “你这丫头最平日里最是通透,怎么一碰到这种事情就如此糊涂?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郎中忍不住劝道。

        “奴婢不过是个小女子,不过是想要与人长相厮守,平平安安过完这一世,谁知奴婢的运气并不大好。”春花不由苦笑,眼角濡湿一片。

        “这一世还有很长,你还会遇见很多人。”宋如是一叹,“春花你年纪还小,以后遇见的人多了,也就好了。”

        郎中本来憋着一口气,准备好好说上春花一通,结果听了宋如是这话,登时改了主意,“娘子太过心软,这三爷眼看铁了心了,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娘子偏偏要再给他一次机会,结果呢?若不是我当机立断出来制服了他,不知还会出什么乱子!”

        宋如是心疼春花,又是轻叹一声,“若有下次,我必然不会再心软。”

        郎中听着宋如是这话没有底气,心中也是无奈,他又耐心为春花把了脉。复又看向宋如是,口中无奈道:“那隔壁间的小娘子可曾看好了?”

        宋如是点了点头,“石娘在那里守着,定然无事。”

        “我去瞧瞧,很快就会回来。若是有人敲门,切莫开门。”郎中不放心的嘱咐道,他走到门口又回身交待道:“这院子里头许久不曾住人,还是暂且把灯熄了,省得被人瞧见,恐生事端。”

        宋如是再次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朱三爷,俯身一吹,熄了油灯。

        “娘子你说咱们回到长安城以后,所有的事情还能回到从前吗?”春花突然说道,她的声音又低又沉,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宋如是想了想,“咱们这么久没有回去,长安城中定然生出许多变化。那西城定然多了许多好玩的玩意儿,还有那平康坊中自然也会有许多新面孔,城北的十里梅林,再过上几个月也到了暗香浮动的时节了,还有咱们那绸缎庄的生意在夏蝉的照应下,也是蒸蒸日上一日好过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