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奴婢一路跟着郎君来到了假山那里。奴婢记得那晚的月光极为明亮,奴婢还记得那一日郎君袍子上头的花纹,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如意云纹,奴婢的目光却恋恋不舍的黏在了上面,仿佛那如意云纹是天底下最为好看的花样。”

        “奴婢眼看着郎君打开了凉亭上的机关,当时奴婢虽然吃惊,但是瞧见郎君取出荷包,拿出银子,奴婢这才知晓,这机关里头竟然藏着郎君的私房银子。”肆儿说完了那一日的情形,之后目光又转向周玢,月光之下,她的目光当中蕴着然的情意。

        周玢背光而立,目光隐晦,让人瞧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又过了一会儿,周玢才启口说道:“所以从那时,你就开始计划起来。”

        “奴婢并不曾计划什么,奴婢的内心始终只有郎君一人,心中的夙愿也一直是服侍郎君左右,旁的奴婢是万万不敢作想的啊。”肆儿说话间神色哀伤满脸泪痕。

        周玢不为所动,只冷冷说道,“不过是一夜的露水姻缘,你这丫头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竟然还敢与夫人拉扯起来。我若是再给你些念想,只怕这府上还容不下你这丫头了。”

        肆儿一番低泣之后,只以为周玢会心怀感触,暗自垂怜,只要凭着这一点,肆儿便还有翻身的机会。

        谁知这郎君竟是面色冰冷,看向自己的目光当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垂怜,肆儿的一颗心不由沉入了谷底,面上却依旧一副痴情小丫头的模样,“在郎君眼中昨夜不过是一夜的露水姻缘,但是在奴婢心中,却是要铭记一生的。”

        周玢垂眸看着肆儿,他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甩袖子,冷声说道:“即便如此,你便铭记一生罢。”

        周玢话音刚落,转身就走,肆儿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救命的菩萨离开?于是乎飞扑上前,紧紧抓住周玢的衣摆,口中不断哀求道:“郎君怎地如此狠心……郎君心中可以有那许多的美娇娘……但是在奴婢心中却只有郎君一人啊……郎君为何对旁人柔情似水……对奴婢却是如此狠心……”

        周玢一脸不耐烦,随即甩脱肆儿的手,面色阴冷,口中更是冷冰冰的说道:“你这丫头虽然有些心机,但是眼皮子太浅,不过是得了一些好处,就恨不能立刻的昭告天下,而后招摇起来。若是平日里,我或许会觉得新鲜,由着你的性子,纵容你几日。但是如今娘子有孕,你却犯了忌讳,那便少不得把你请出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