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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又厚又重的被褥,这被褥许是许久不曾晒过,栖的身上寒津津的,犹自散发着一股子阴暗潮湿的味道。

        石娘费力的把被褥推在一旁,勉强坐起身来,她蓦然起身,那头上就一阵阵的发懵,她只当自己是酒意上头,也不曾放在心上,只开口轻轻唤道:“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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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郎中的声音,于是索性提高了声音,又唤了一声郎中,门外很快就有了回应,只听木门一声轻响,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里外门之间隔着一架屏风,那屏风上头画着几个美人。石娘酒后上头,阵阵发晕,一时之间也瞧不清楚那屏风上头的美人儿究竟是什么模样,只是那道屏风跟刚才盖在她身上的被褥一般似是许久不曾见过阳光,泛出暗淡陈旧的色泽出来,于是那屏风上头的美人儿就显出了惨淡的模样来。

        门外那人走到屏风后头便停了下来,石娘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那人进来,于是开口催促道:“郎中,你快些告诉我,这究竟是哪里啊?我如今渴了,你赶紧为我倒些水来。”

        外头那人低声应了一声,紧接着重新走动起来,须臾之间就听到有茶壶往茶杯里头倒水的声音,石娘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郎中你快些,我渴的嗓子都要冒烟儿了,你若再不拿水来,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茶壶倒水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脚步声重新响了起来,那人绕过屏风,进了里间。

        石娘酒醉睡了一宿,瞧见郎中未免讪讪的,她垂着脑袋,口中不由懊恼道:“郎中,昨夜那酒虽是好喝,但是后劲未免太大了,我不过是喝了几杯之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你莫要笑我,其实我的酒量并非那么一点点。”

        石娘虽是垂着脑袋,一对耳朵却是一直支棱着听着郎中的动静,她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郎中并未回话,只伸手递过来了茶盏,石娘接过茶盏,她渴得狠了,一仰头“咕咕咚咚”一口喝完了茶水,这才又把茶盏递到郎中手中,笑着说道:“郎中……”

        石娘话说一半,如丘而止,她面露惶恐,眼前之人,并非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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