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阿柔也是个聪明的,深知此时此刻,即便是骂谁都不合适,于是便索性拿着自己相公开刀。

        她这一开口,倒是勾起了心里头的伤心事,于是之后的话,便顺理成章越骂越顺口,“你这活该千刀万剐的死鬼,你吃些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有了姑奶奶还不知足,竟又看中了叶儿那小蹄子。”

        “那叶儿素来是个见个男人就走不动道儿的狐媚子,你们背着我滚在一处,当真是望乡台上高歌,不知死的鬼!”

        所谓骂街讲究的就是个一时兴起,随心所欲,见好就收。如今阿柔被人逼着骂街,不免带出了几分刻意。她虽是骂的起劲,嘴角甚至聚起了白沫,但是眼神未免有些空洞。

        再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阿柔雄赳赳气昂昂的踏着晨光上门,谁曾想辰时未过,她就被刀架在脖子上,跪倒在地,被逼着骂街。

        由此可知,世事难料,自像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只见天上太阳升起,天边的缤纷却被一层灿烂的金黄所点缀,远处的天,一丝丝,一抹抹,一片片,一层层,是金黄的云霞,稀稀疏疏布满了半壁蔚蓝。

        且说悟绵小师父一觉醒来,屋中大亮,“竟是天亮了”,她揉了揉眼睛,过了半晌又缓缓坐起身来。

        她打着哈欠,随手摸向床头,那里原本搁着一只矮几,上头自有茶壶茶盏一套,她如今伸手一摸,却摸了一空。

        她不由转头看去,矮几犹在,却并不见茶壶茶盏,她心中起疑,四下看去,这才发现眼前这屋子并非庵堂里所居的厢房。

        这屋子东西不多,看起来却很是顺眼。就比如说手旁的矮几上头虽然没有茶盏茶壶,却是另放着一只陶瓷莲瓣三足香炉。

        悟绵小师父不由拿起香炉,那香炉入手温热,想是昨夜方才燃了熏香,她把香炉凑到鼻端轻嗅一下,还没来得及分辨香炉当中的灰烬究竟是檀香还是沉香,却突然听到外头有人高声喝骂。

        “你这死鬼为了与叶儿在一处,便一味地拿好话哄着我,一面又与叶儿打情骂俏勾勾搭搭,甚至不惜打断了自己的腿,然后指名道姓的让那贱蹄子去伺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