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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继室受不得风,自然开不得窗,想必她闻到如此浓烈的香味,定然会受不住,何况她本就怒急攻心,只怕此番更会病情加重。”宋如是慢悠悠接口道。

        “正是如此,那小郎君一进正房的门,继室便是一连串的咳嗽了一番,她手捂着胸口,面颊咳的通红,口中不免还得与那小郎君客套一番。如此更是劳心劳力,于是等到小郎君离开之后,她就当即又病了一场。”悟绵小师父提到继室生病,口气当中也透着一丝松快。

        “那继室之所以又病了一场,只怕还掺杂着病给老爷瞧得的心思,那继室看起来是有些手段的,怎会这般轻易放弃,怎会不留后招?”宋如是问道。

        “后来的事情,还未可知,因为那小郎君从正房出来以后,因为忧心继室的缘故,心中烦躁不安,于是便遣了小厮出来买些脂粉,于是那小厮揣着银子出了门,这才遇到了张有。”悟绵小师父解释道。

        “那小厮与张有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何要无缘无故将府中秘事告诉小贩张有呢?”宋如是突然问道。

        “因为那小郎君之所以让他出门,一来自然是为了买胭脂水粉,另一样却是让他去找个郎中。毕竟继室的身子反反复复总也不好,未免府中郎中误事,总要换个外头的郎中瞧瞧。”悟绵意味深长道。

        “可是张有并非郎中,他不过是个最为寻常的小贩。”宋如是挑眉道。

        “正是因为张有是个最为寻常的小贩,所以小厮才会选择了他。”悟绵意有所指。

        “小贩走街串巷,见多识广,最是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所以若是装起治病救人的郎中,自是手到擒来。高门大户,雕梁画栋,若是没有几分嘴上的功夫,只怕很快就会继室识破。所以这郎中的人选自然要好好的斟酌一番。”宋如是点了点头,面上神色亦是意有所指。

        “娘子所言正是,那小厮先是细说了家里的情形,引出了小贩张有的兴致,而后才向张有说出了心里话。”

        “那张有看了看眼前的小厮,又瞧了瞧他身后华贵的府邸,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这趟浑水他哪里肯淌?于是挑起担子又要离开,谁知那小厮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说是给张有的脂粉钱。那荷包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张有心中明了,于是打开荷包一瞧,里头金光一闪,原来那荷包里头竟然放了一锭金子。”悟绵小师父停了下来。

        “那张有原是个小贩,之所以风里来雨里去,走街串巷,不过是为了那白花花的银子,如今小厮拿出了一锭金子,只怕那张有心里总要好生琢磨一番。”宋如是捻了一块儿海棠糕,放在手中把玩起来。

        “那张有把荷包放入怀中,就又停了下来,又给小厮介绍了几样其他的水粉,他心中既然做了打算,于是便与小厮仔细周起来,未免人多嘴杂,他二人又说了片刻的功夫,便各自离去。”悟绵小师父也随之拿起一块儿海棠糕,她却是并没有放在手上把玩,而是直接放入口中,大口吃了起来。

        “这小贩果然是个聪明的,还未成事便已知该如何避嫌。”宋如是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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