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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才听到这些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一心一意的看书,只作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

        直听到最后这人说起什么三味真火,秀才这才慢悠悠的合上书,慢条斯理抬头说道:“什么三味真火不三味真火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哪里有什么三味真火,兄台这话,简直是有辱斯文。”

        里正眼见秀才半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心头倒也冒起火来,他瞪着秀才,冷冷说道:“秀才我敬你是个读书人,所以才会对你有所忍让,如今你竟是然不知悔改,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里正说完这话,不等秀才回应,一个眼神抛向身旁,身后的乡邻就举着火把,一窝蜂的冲到了里屋。

        打头进去的那位名叫憨胆大,本是村里最为胆大之人,他一马当先冲了进去,里间先前还有憨胆大的两句呵斥声传来,之后竟是再无动静,紧跟着他进去的相邻,也俱是安静一片,便是连一丝人声也没有,那小小的里间,竟是人声无,谁能想到里头竟是带着十数个中年汉子。

        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竟然又有小儿的啼哭声传来,铁青着脸的里正,不由看向意态神闲正一脸瞧热闹的秀才。

        里正与秀才两人,四目相对之下,里正竟从秀才眼中看出了挑衅之意,他心中愤怒,撇开目光,随即也冲进了里屋。

        里正之所以成为里正,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自问见多识广,做事老练。但是他穷其一生,却是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

        秀才家里统共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前院种着桑树,后院有口水井。正房里头有隔出里外两间,秀才自在外间挑灯夜读,一应的床铺被褥却在里间。

        且说这里正冲进了里间,只瞧见里间搁着的案几上头,燃着一支蜡烛,秀才娘子就坐在案几旁边,怀里搂着个小儿,正垂着脑袋低声唱曲儿,柔声哄着怀中的小儿。

        那小儿在秀才娘子怀中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似是闹觉,一味的哭闹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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