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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我想起来了。”春花在宋如是身后惊呼道。

        宋如是转身瞧向春花,裙摆起了一抹涟漪,荡漾在身旁。

        “娘子,我听那乞儿无意间说了一句,说是他们进城后曾在一辆马车前逗留了片刻。

        “马车?是什么样的马车?”宋如是问道。

        “听他们说那不过是一辆平平常常的马车。水曲柳木的车辕,裹着油布的车厢。他们不能凑的太近,所以只瞧见他们立在马车前与车厢里的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分开了。后来除了王大娘他们倒也没见过他们与谁有过接触。”春花一拍脑袋,赶忙把差点遗忘的此事说了出来。

        “有些要紧话,便是三言两语也能说个清楚的。”宋如是对应了心中揣测,这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事情,若是单单为了吃糖,又何必日日上别人这里讨来。张钺和壮士二人,表面上是贸然上门,实际上或许是早已深思熟虑。壮士是不是真的呆傻,尚未可知。那那郎中张钺必定知情。

        “娘子当真怀疑他们二人吗?我瞧那壮士虽然能吃了些,但眼神却是清澈无比,想来并不是那种人。”春花虽然与壮士有着夺食之恨,但并不妨碍她认为壮士是个好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我多疑,实在是他们来得蹊跷。咱们刚住进这永兴坊没多久,他便也搬进了永兴坊。每日里更是上门无数次,不是与你抢吃食,便是与冬雪搭讪。”宋如是说道最后,脑中突地起了一个念头。

        “是啊,冬雪对壮士可是好的很呢?上次家里统共就剩两块关东糖了,结果她把两块糖都偷摸给了壮士,一块都没给我留。还有就是每次壮士来的时候,她都嘘寒问暖,过分的热情。”春花经宋如是这么一说,也察觉出了近日冬雪的反常来。

        “冬雪这小丫头如今也长大了,当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宋如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在姻缘方面拧成了一团乱麻,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但自己这两个丫头却是很有无师自通的天份。

        “娘子,那壮士人虽然是不错,那毕竟这里不清楚。”春花伸出食指点了点脑门,一脸纠结。壮士虽说是生得不错,面皮虽说不是现今最流行的病怏怏的白皙,也不是现今流行的病入膏肓般的纤瘦体态,更不是走上两步就要敷粉歇息的病弱君子。但他自有他自身的魅力在。

        “春花,他并不是先天便是这般,不过是受了刺激,才会一时之间迷住心神而已。假以时日他定然能够恢复正常。”那壮士体格健壮,瞧着也不似承受不起事情的人,若不是突遭变故又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而郎中张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把壮士从家乡带进长安城中。若是没有一丝旁的心思,估计也无人能够相信。

        “也对啊,张钺郎中专程来带壮士看病,长安城中医着众多,想来定会把壮士的病瞧好的。”春花一时之间也忘了多食之恨,只想着若是壮士病好了,这世间便又多了一位奇男子。有多少的风流韵事,又有多少的千古奇谈都是由这些人创造,又有多少的规矩绳墨是由这帮人来打破的呢。或许少了一位壮士,这世间便少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恩,想必不久之后,他便会好了。长安城中虽好,但又哪里及得上自己的家乡。”宋如是望着清河县的方向怅然道,在这个时代里若是有个地方能称之为家乡的话,那便是清河县了。那里有自己的便宜爹,还有对自己最好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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