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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手当然没有打下来,半途中便被另一只手横空拦截,那手的主人自然是咱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方位护卫娘子为己任的春花丫头。

        宋如眉如今正在气头上,见连小丫头都敢跟自己叫板了,抬手便摑向春花。

        “宋如眉,你够了。”宋如是一把握住宋如眉手腕低声道。

        “你坏我大事,我必不与你罢休,你且等着。”两次都没打到人的宋如眉又如同风一般的掠走了。看方向应是去了柳姨娘那里,且看这次柳姨娘能有什么招数。

        “春花,谢谢你。”宋如是一脸真诚的看着春花,春花被娘子这郑重其事的模样唬得一跳:“娘子,这是奴婢该做的。”

        “春花,此次如若不是你那表哥马三从中周旋,那李娇娇也不会这么快便成功。”

        “娘子,您还是讲两位禅师的事儿吧,奴婢可受不住这个。”春花说完便抓起盘中剩下的两个红枣糯米糕一溜烟地跑了。

        这是怕自己都给吃了吧,这丫头。如若不是这丫头,这次自己想的这计策实施起来倒是有些难度。

        万事起于那场夜宴,先是宋如眉初遇李衡。过了几日便于那李衡搅在一起,当时魏紫和自己还松了口气,想着如此魏南之便会清楚宋如眉为人。没想到后来竟有了同福酒楼那起子祸事,宋如眉当日归来,面色不改,足见其心。

        前有宋如眉设计要毁了自己一生,后又因宋如眉毁了的魏南之,还有因她殒命的夏婆子,杨柳。当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她不是一心想要攀高枝,如今也让她尝尝落在尘埃里的滋味。

        趁着宋如眉不方便出门,在马三的帮助下,那丽春楼的头牌秋喜很快的便与在同福客栈后院养伤的李衡巧遇了,又很快暗渡陈仓的成了事。

        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宋如是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不禁疑惑起来。首先是李衡这人实在是不按套路出牌。他既来到清河县中,为何不住舅家,而是舍近求远的住进这同福客栈中?如今又因为女人打死了自己表兄,近几日更是与风尘中人厮混在一起,行事如此的随心所欲出人意表。莫不是在家太受宠爱才养成如此性情,但瞧李诃性子却又极好。但这事儿终究是透着一丝古怪。她正想得入神,突觉手中一空,原来是春花去而复返把自己手中剩下的半个糯米发糕也一并抢走了。这丫头,宋如是笑着从袖中又取出一块糯米发糕,心里暗道,春花啊,你跟你家娘子比起来还是太嫩了点,想着便又暗搓搓的笑了起来。

        此时正暗搓搓笑的还有齐洹,自从魏南之在自家客栈出了那事儿。齐洹便憋着一头火,自己这发小自幼苦读又在外求学多年,本是前途一片光明,如今一切皆被宋如眉那毒妇给毁了。自家丫头那破绽百出的计谋,她当李衡带的侍卫是吃干饭的啊。如若不是自己在暗处周,那李娇娇怕是连李衡本人都见不着。不过宋如眉这事倒是不好处理,一个处理不甚便会影响自家丫头的声誉。也不知此时这丫头在做什么,她如此爱吃,这个时辰定是在吃点心吧。心中想着她,笑意却从心中溢出,一路蔓延到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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