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旗本带着500个强悍的海盗,冲向了眼前的这座军营。

        军营破烂不堪,原先的围墙都已经坍塌破损,不过是用一些麻包装一些沙子将残缺不的地方堵住。在那后面,小梁已经明显的看到,那就是一群瑟瑟发抖的民夫,这根本就不是军队。自己500名能征善战的凶徒冲过去,他们会瞬间的崩溃。

        在他身先士卒向前冲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不太寻常的状况,因为就在一个新堵的缺口上,一个伟岸的身躯,就坚定的站在那里,虽然他穿的依旧是百姓的服装,而且是补丁叠着补丁,但是他所表现的气势,却让小梁感觉到心中发冷。而让他更加奇怪的是,就在这个伟岸身躯的左右,一个浩发苍白的老人,还有一个身形单薄的孩子,就像一组雕像一样站在那里。

        也正是因为这三个人站在那里,小梁发现一个怪现象,那就是在这残破不的营地防线后面的所有民夫们,面对自己这些凶悍的敌人,根本没有表现出崩溃的样子,反倒一个个脸上因为恐惧和勇气纠结在一起的扭曲,让他们更有气势。

        面对着那个突兀的站在那里的家伙和一老一小,小梁在心中冷冷的发笑。民夫就是民夫,并不是真正见过血的士兵,只要自己再奔跑向前面几十步,巨大的压力就会让他们转眼崩溃,向前一步,他们就会转身逃跑。

        但是奔跑了10步之后,他们并没发现对面的民夫开始惊慌失措的逃跑。

        那好吧,就再向前10步,他们一定会崩溃的。

        敌人还是没有逃跑。那好吧,再向前10步,因为按照所过之处,对面最坚韧的敌人,也会在自己离他一里地的时候,他们就会崩溃的,然后剩下的就是自己带着这些人,对着他们毫无防备的后背,斩杀他们,搜索他们的人头。

        敌人越来越近了,杨匡坚定的站在营墙之上不动如山,他的老爹和自己的儿子,就站在自己的左右。死亡正在扑面而来,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那些签丁瑟瑟发抖的战栗,空气中已经开始有尿骚味道传过来。

        稍微的转一下头,看下自己的老爹,那个跟自己原先非亲非故的老兵,然后再看一下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

        老兵的手中坚定的握着一把扎枪,自己的儿子左手盾牌,右手钢刀,他们的脚步没有移动,身形没有晃动,就和自己一样坚定。

        随着时间的流逝,杨匡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祖孙三代这种坚定,慢慢的向左右外延,瑟瑟发抖的声音已经减轻,尿骚味已经没有。再向左右望去,所有的签丁都已经变得坚强。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个人带10个人的自己的兄弟,都放弃了他们原先指挥的10个人,向自己靠拢,最终团结在自己的身边。

        杨匡跺跺脚下低矮的营墙,对着下面五百个生死与共的兄弟,面对五千个惊恐无助的签丁,大声的吼道:“兄弟们,百姓们,我们脚下的营地墙垛,根本不能够让我们依靠,我们能依靠的,只有杀敌决心和意志。”声音平稳而淡定,但转而就高亢无比:“但是,我的老爹和我的儿子就站在这里,我们祖孙三代就是这坚固的营地城墙。你们可以恐惧的逃跑,但我绝对不会,我们祖孙三代绝对不会。你们逃跑,我并不怪罪你们,但是我们祖孙三代,会为你们逃跑阻挡住追击你们的敌人,身后就是百万杭州百姓,前面就是我们祖孙三代,对面不过是五百敌人,是跟着我战斗获胜,还是狼狈的逃跑,最终莫名其妙的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你们选择吧。”

        500个原先杨匡手下的兄弟,眼睛里充满了对杨匡的崇拜,突然间爆发出了整齐的呼喊:“千秋义气,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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