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一片赞扬宋公子宽厚的恭维声里,宋远山很认真的对毛玉龙道:“咱们可要说好了,我不过是借给你罢了,你可不能将我这件价值千金的狐裘披风典当了。”

        于是周边再次响起哄堂大笑。毛玉龙就在那谦和的,作揖打拱,做足了谦和的表现,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垂涎着脸对着宋远山道:“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刚刚赌约,我作为君子,绝对不能不作数,宋公子的裘皮披风,兄弟我心领了。”然后从怀里掏出那30文钱,郑重的托在手中:“赌约依旧,我便将这30文钱放在这里了,铜钱虽少,却是我的诚信。”

        诸位公子闻听,不由得一愣,然后想起刚刚设定的赌约,更加开怀大笑,在他们认为,这是毛玉龙主动投诚,以免大家逼迫过甚。

        正所谓欠债不还,堵债不赖。天下只看到过拖欠借债的,没看到过拖赖赌债的,所以才有赌品看人品一说。

        宋远山虽然出身豪门,有纨绔的本钱,但因为宋家以诗书传家,更有商业为本,所以对信誉看的极重,宋家的承诺绝对是金字招牌。

        宋远山得意的大笑着道:“赌约当然作数,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能够反悔?”然后接过那30文钱,在手中掂量掂量:“既然你如此诚信,如此君子,待会儿发榜的时候,若是你名落孙山,我也不求自甚,就收了你这30文钱,替诸位同窗打赏这两个殷勤伺候的小沙弥。”

        那两个小沙弥,立刻就眉开眼笑的躬身施礼,嘴里连连称谢。在他们看来,这笔小钱算是注定归他们了。谁说佛不爱财?佛讲经还要三斗三升金豆子呢不是。

        “诸位士子,现在我们已经审定了案首以及第二第三,现在撕掉糊名,公布结果。”学政这么一说,部的学子立刻围拢过来,伸长了脖子满脸期待。

        虽然不过是一个游戏,但无论如何做了案首,都会在这个聚会里有着脸面不是。

        “第一名——”学政撕开糊纸看了一眼,故意停顿一下:“钱塘毛玉龙——”

        静,落针可闻的静,然后就是一片哄然大哗,所有的人都不能置信的看向毛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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