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还是第一次见到哮天犬化成人形,颇为奇怪道,“爹,他是什么人?”

        刘彦昌压低声音道,“他就是二郎神身边的那条狗,那个哮天犬呀。”

        沉香却是一下子不怕了,顿时昂首挺胸大声道,“哮天犬?你敢动我?动了我,看二郎神回去怎么收拾你。”

        哮天犬却是怪笑之声不绝道,“你也太把自个儿当棵葱了吧,我可是奉主人密令来的,沉香你要是现在回去呢,就什么事也没有,你要不回去,我就地处决。”

        刘彦昌吓得一把抱住儿子,就要回去,沉香却是气极道,“我还有八十多年的阳寿呢,他敢把我怎么样?”

        哮天犬先前发现沉香溜出村子,顿时冷哼一声道,“阳寿?主人能随手帮你加上二十年,也就能随手给你划去八十年,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回不回去?”

        “我就不回去。”少年的声音,倔强而冲动,毕竟还是太年轻,他颇为不屑于哮天犬的威胁。

        在他看来,对方只是一条狗而已,还是舅舅养的一条狗,理所当然,他自然也不必惧怕,至于所谓的凶残冷酷,被手掌压下时,他确是明白了点其中的含意。

        但是在更多时候,被私塾的先生逼背书挨戒尺,被父亲逼着糊灯笼罚跪,那种种行为,就是他能理解的冷酷的极限了,而他的小聪明,往往能让他逃脱开来,甚至报复得先生哭笑不得,现在让他面对着一条狗低头?那会有多么的可笑。

        哮天犬用白骨杖在手里轻敲,这个小孩若是留着,只怕会给主人带来不少麻烦,杀了他么?主人以前也只说可以出手,没说真的杀他。

        但他若执意不回去,就又是一回事了,心里想着,哮天犬口中便说了出来,“好好好,我其实也希望你不回去,那样我们便一了百了。”

        刘彦昌闻言,连忙却反过来扑上前抱住了哮天犬叫道,“沉香,你快跑啊,爹来拦住他。”

        沉香心痛感动,跑上前去大叫到,“你别打我爹,别打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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