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隅,景明阁,二楼会议室里,皇后尉迟炽繁坐在上首,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看着空荡荡的会议桌,看着空荡荡的六个座位,沉默无言。

        这里,是她每月召集诸妃开会的地方;这里,是她敲打诸妃的地方;这里,是皇后向诸妃展示威严的地方;这里,是后妃向皇后臣服的地方。

        但是,从今往后,再也不是了。

        不会再有频繁对账的月会、季会、年会;不会再有诸妃备下各类账目资料,低着头等皇后训话的情景;不会再有诸妃发言作总结,然后等着皇后点评的情景。

        正室敲打侧室的一个重要场所,已经人去楼空。

        想着想着,尉迟炽繁悲从心中来,宇文温提前分家,把皇家产业分了许多出去,使得身为内当家的她,失去了敲打诸妃的最大理由和“制度”。

        其实这种“制度”也只是她们这一家才有,若是寻常权贵家庭,名下产业都是主母说了算,哪里有小妾们插话的余地。

        但是,尉迟炽繁适应了这种制度,数十年来,靠着监督分管产业侧室的方法,巩固着自己身为正室的地位和威严。

        现在,这制度烟消云散,景明阁人去楼空,她还怎么有效敲打诸妃?

        当然,妹妹不在其列。

        想到妹妹,尉迟炽繁心情好了一些,妹妹是个好帮手,帮着她一起盯着其她妃子,还一起侍奉宇文温,让夫君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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