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帐,一身酒气的宇文温和儿子们交谈,除了太子外,皇子宇文维屏和宇文维行亦在座,虽然一身酒气有些不体面,但时间紧迫,宇文温顾不得那么多,他要利用好每一天,容不得虚度光阴。

        今年一开春,宇文温就很忙,科举的会试、殿试在长安举办,待得殿试结束点出新科状元、黄河解冻,他便马不停蹄赶往河套,巡视边疆、慰问戍边将士。

        顺便到武川接见始毕可汗。

        忙完这件事后,将近二十岁的宇文维屏和宇文维行会出镇地方,一个任益州总管,一个任相州总管。

        出镇地方,意味着离开长安,儿子不能再在身边接受教诲,于是宇文温要抓紧时间给儿子们上课,讲一讲时事。

        如今突厥可汗到武川朝见,所以父子谈话内容是突厥相关,包括其习俗,宇文温要让儿子们熟悉这个汗国,不要有什么误解和偏见。

        他要让儿子们知道,游牧民族构成的文明,和农耕民族的文明不一样,无论是生活习俗、文化、宗教信仰还有社会形态都是如此,这一切都取决于生活方式,很难调和。

        “大家都注意到了吧,始毕可汗及其几个弟弟,脸上带着淡淡刀疤,还不止一道,这当然不是意外,而是一种习俗,名为剺面....”

        “剺面是什么意思呢?那就是以刀划面...大家觉得以刀划面好玩么?”

        面对父亲的问题,皇子们一个两个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般:以刀划面,这不是自残么?

        宇文温见状继续说下去:“我们认为剺面行为难以接受,但对于草原的游牧部族而言,这就是风俗,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从汉时匈奴起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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