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估算了一个雇工一日的工钱,悚然动容:“那不是一日就得给工钱一百余文?寻常务工,一日工钱也就二、三十文呐!”

        “那有什么办法,这活可累了,工钱低了谁来?”徐世勣弯腰摸了摸面前的棉树,向单雄信比了比高度:“你看看,高度过膝,还未及腰,摘棉花得弯着腰,一摘就是大半日,腰累得慌...”

        “这么大的棉田,光靠家里仆人、佃农来摘,忙不过来....”

        徐世勣一边说,一边带着单雄信向远处院子走去,他今年已满十五岁,按照传统,可以上阵打仗了,毕竟“十五从军征”。

        然而满心想要驰骋沙场的徐郎君,被父亲泼了一盆冷水。

        徐世勣自幼喜读兵书,骑马射箭,舞刀弄棒,父亲徐盖倒没什么意见,也乐见儿子立志马上取功名,只是觉得如今时代变了,儿子读的那些兵书有些过时,要从军,必须先上军校。

        对此,年少气盛的徐世勣不服,觉得读那破军校就是浪费时间,说不得出来后变成纸上谈兵的赵括,还不如直接从军,在军中摸爬滚打。

        如今朝廷号召大家闯辽东,他就想求父亲动用人脉,给自己谋个军府的帅都督、都督当,带着兵去辽东或辽西闯荡,结果父亲把脸一板,只说从军可以,但必须先上军校。

        纵然有万般不愿意,徐世勣也得听父亲的安排,如今在家温习功课,准备考军校。

        考试有文考、武考,武考对于徐世勣来说不是问题,但文考就有些麻烦,虽说军校里还有“文化课”,但学生必须具备基础的学识,其中之一就是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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