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湟谷地,湟水河畔,绵延数里的大营内热闹非凡,西海道行军元帅行辕在此扎营,使得因为战乱变得人烟稀少的西平故地变得热闹起来。

        大帐内,西海道行军元帅、太子宇文维城正在看舆图,他麾下几位行军总管在西海地区驰骋,已经搅得吐谷浑鸡飞狗跳。

        各行军都有捷报传来,又俘获大量男女及牲口,此次作战可谓势如破竹。

        如今缺的,就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抓住吐谷浑的可汗慕容伏允。

        押回长安,献俘太庙....

        当然,若活的不行,死的也不错。

        宇文维城正畅想间,主簿郑元璹匆匆入帐,为他带来前方刚传来的战报:行军总管薛世雄、张定和,追击慕容伏允千余里,大破敌军,俘获无算,但还是让慕容伏允溜了。

        “慕容伏允又跑了?跑到何处去了?”宇文维城有些失望的问,郑元璹回答:“具体踪迹不知,可能是西逃入党项羌的地盘去了。”

        郑元璹顿了顿,补充:“党项拓跋部和慕容伏允联姻,所以,慕容伏允若逃入党项羌的地盘,必然去找拓跋党项。”

        “果然还是西逃入党项么?”宇文维城叹了口气,党项羌的地盘太远,以官军如今的后勤供应,根本就无法对党项羌用兵。

        郑元璹见着太子在沉吟,深怕这位脑子发热,下令官军继续追击,赶紧提醒:“殿下,我军将士千里追击,已是竭尽全力,若再勉强作战,恐怕会为敌所趁....”

        “郑主簿,寡人可没说要追击。”宇文维城笑着摆摆手,“一切如战前军议那般,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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