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洛阳宫,御苑,观景阁里,宇文温和即将返回幽州的儿子宇文维翰座谈,谈话间,宇文温看着书案上的炼铁高炉模型,向儿子提起一个消息:

        “大冶制铁所,到今年十一月,预计出铁量就会达到一千万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宇文维翰答道:“孩儿知道,若按去年的数字,这意味着大冶制铁所一家的铁产量,就比其他铁冶产量之和还要多。”

        “没错,但就在二十年前,全国的铁产量,才一百余万斤。”宇文温说完,指着这个高炉模型:“二十年间,铁产量翻了几倍,冶铁能力总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二十年,冶铁工艺不停改进,耗费无数钱财,还有无数人的心血,无数技术难关被攻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这炼铁高炉就是最重要的成果之一。“

        “大冶制铁所的炼铁高炉,单座高炉日出铁量最高可达万斤,需要消耗大量燃料,靠烧木炭是不行的,所以,必须烧焦炭,必须强力鼓风,你看看这里...”

        “烧煤比烧木炭火力强,但用煤来炼铁,含硫量大,铁会变脆,所以要用焦炭,也就是闷烧过的煤炭,这需要额外建炼焦工场...”

        “火要烧得旺,就得鼓风,鼓的风还得先预热,确保炉温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林林种种,都是技术难点,解决起来不容易。”

        宇文温说着说着,仿佛一个父亲在夸自己的宝贝儿子:“所以,你莫要小看这座炼铁高炉,它的技术含量很高,贵是贵,但值得。”

        “现在,你说说,大冶制铁所发展成如此规模,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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