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沔之地,河沟纵横、泽塘遍地,水多,却留不住,雨季大水泛滥,旱季却无法有效引水灌溉,真是暴殄天物....”

        “所以,若要在汉沔之地开垦良田,大兴水利实属必然...你来看看,这里...“

        “首先要筑堤坝,然后用烧煤的蒸汽抽水机抽水,排干湖泊、沼泽,有了这种机器,开荒可谓事半功倍,然后放火烧荒,犁上几遍,一块块生地就有了...”

        “这种生地,肥力不行,头几年种粮食的收成很差,所以,要‘施肥’。”

        “施肥的方法有很多,汉沔之地新开垦生地范围太大,光靠那点猪粪、鸡鸭粪是撑不住的,所以要想别的办法,那就是种苜蓿。”

        “你不要小看苜蓿,这种草不仅可以当做喂马的草料,在地里大量种起来后,能改善土质,而大量苜蓿枝叶沤在地里,能提升肥力...“

        “这不是叔叔胡诌,在黄州各地就试种过,效果很好....”

        殿内,宇文温就着一个个代表汉沔各地的巨大沙盘,向侄子、杞王宇文理讲述汉沔大开发的现状,以便宇文理就任荆南总管之后,能够继续将这一宏伟的大开发推进下去。

        宇文温方才接见完令狐熙,之后独自对着南中舆图沉思一个多小时,又接见入宫的宇文理,谈公务。

        这年头即便是皇家,亲人之间私下里的称呼都是正常家庭的称呼,所以宇文温自称没用“朕”,宇文理自称也没用“臣”。

        宇文理三年孝期,已经于不久前结束,他在父亲陵墓边结庐而居,熬了三年,食素三年,身体状况有些差,不过现在恢复正常饮食之后开始缓过来。

        苍白的面颊有了些许血色,只是因为多年食素,身形依旧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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