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以为,邵陵敌军主将当有派兵沿河巡视,然而西阳王真就在敌营上游污染水源,只不过不是抛尸,而是沉尸,游骑光顾看水面,没注意河底。”

        李药师答道,韩擒虎对外甥的回答很满意,这个年纪将近二十的外甥,平日里能和他谈论兵法而不落下风,天生是帅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西阳王称得上骁勇善战,舅舅呢,早几年就见识过了。”

        韩擒虎开始说起往事,大象二年后,外戚杨坚受禅改朝换代建立隋国,身为周国权贵的韩擒虎,随大流成了隋臣,当时隋国和以邺城为都城的周国相争,江南陈国亦蠢蠢欲动。

        大概是六七年前,韩擒虎任合州刺史,陈国江州军渡江北犯合州总管府地界,于长江北岸新蔡囤积大量粮草,以此供应大军所需。

        韩擒虎探得这一情况后,便亲率精锐偷袭新蔡。

        结果那一日周军也来偷袭新蔡,主帅就是时任巴州刺史的西阳郡公宇文温,韩擒虎与其直接交锋过,觉得对方骑战技艺不怎么样,胆略倒是不错。

        “所以西阳王才会出其不意偷袭悬瓠,借以围魏救赵,又以一敌十面对尉迟惇十余万大军,孤军独守悬瓠数月而不失...”李药王喃喃自语,颇有佩服之色。

        西阳王宇文温,比他大两岁,人家现在战功赫赫,独立支撑一方战场,而他呢?

        “舅舅。”旁边的李药师忽然开口,“莫非西阳王善攻又善守?”

        韩擒虎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对宇文温了解不多,不敢妄下结论,不过对方立下的战功都是实打实的,以目前情况来看,他觉得西阳王担得上攻防兼备这一评价。

        “无妨,此次舅舅奉命领兵东进,就要到光州与西阳王汇合,届时,药王便可以见识见识西阳王的用兵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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