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死罪,微臣认为西阳王此举不妥,是让陛下身陷绝地!”宇文化及不住磕头,一副杜鹃泣血的模样,“悬瓠孤城,西阳王麾下将士不过数千,如何守得城池固若金汤?”

        “悬瓠四面皆敌,城中人心难测,正所谓外无援兵,内无粮草,人心惶惶,又如何守得下去?”

        方才天子单独召见宇文温,两人密谈之际,宇文温建言天子留在悬瓠,借以号召天下兵马勤王,与此同时让河南地区震动,为山南解围。

        宇文化及认为此事太过危险,无论如何也要劝阻,因为眼见着就有一个难得的机会安全进入山南,他不想死在这里。

        “陛下!西阳王说的没错,安州军即便袭击了悬瓠,奸相也未必撤了方城之围,可西阳王向来骁勇善战,既然敢奇袭悬瓠,必然早已定下计策,能赚得尉迟惇解围,陛下何苦亲身犯险...”

        “陛下!西阳王奇袭悬瓠,周边敌军尚未反应过来,若立刻循着原路返回,必然保得陛下安全抵达山南地界,若延误数日,恐怕退路断绝,届时想走便走不了了!”

        “奸相于邺城另立伪帝,关中、山南文武百官人心惶惶,杞王独木难支,陛下如不尽早现身山南稳定人心,恐怕会有人投靠奸相,届时局势崩坏,悔之晚矣...”

        “微臣斗胆,请陛下以江山为重,留在悬瓠一事,还请三思!”

        宇文化及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了,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留在悬瓠冒险,天子不走,他就走不了,至于宇文温有何妙计破局,与他无关。

        宇文乾铿默默听着,一副纠结的样子,方才宇文温献策之后,说得他热血沸腾,不过宇文温后来请他先仔细想过再做决定,结果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便想起了忠臣义士们。

        他叫来刘居士、宇文化及还有杨素父子,想听听别人的建议,宇文化及极力劝阻,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然而宇文温方才也把当前局势和利害关系剖析得明明白白,也确实承认他若留在悬瓠,危险极大,所以宇文温并不存在欺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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